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串珠为记 敬献七彩

——《虹的记忆》代序
2022-03-07 11:12:20 来源:海东日报 点击:
□雪归

我的书架上,除了一些经典名著、文学期刊,还摆放着国内各地多位作家的作品。其中,《卧底警花》《吐谷浑王国》(上下部)、《瓦蓝青稞》《拉仁布与吉门索》,为我省土族女作家李卓玛所著。除了这几部长篇作品,李卓玛还创作并出版了长篇小说《泪做的仙人掌》、长篇历史小说《血玉马鞍·吐谷浑王国》(上中下三部)等。这部由青海民族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集《虹的记忆》,是李卓玛的新作。

用著作等身来形容李卓玛的创作,并不为过。百余万字的出版作品,在青海作家中可谓凤毛麟角。许多人习惯性地给作家贴标签,那么,八零后、土族、女性、历史等,是李卓玛必须得有的标签。作为一个年轻的女性作家,李卓玛的创作量是非常可观的。我所知道的是,为了创作,李卓玛付出了很多,更牺牲了很多。繁忙的工作之余进行创作,白日里案牍劳形,长夜里灯下伏案;许多人休闲娱乐之时,她依旧守在桌前,或为某个情节的设置绞尽脑汁,或为某个人物的命运劳心费神;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,渐次聚成一段话、一个章节、一部长篇,其间的种种辛苦,非亲自体验很难感同身受。

阅读这些作品时,李卓玛的才华和勤勉显而易见。我印象非常深的有一件事,在平安区组织的“平安故事”采风和创作活动中,让人吃惊的是李卓玛最后提交了一个八万字的小长篇,让许多参加此次活动的作家汗颜无地。

由于个人有限的资历和所学,我对于写序这样的大任,实在力有不逮。感激也感动于李卓玛给予的信任,深恐辜负。人生苦短,能真正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留下印记的,少之又少。这一生,多少人擦肩而过无缘再见。我庆幸于和李卓玛因为文学而相识、相知。思虑再三,我还是愿意做一个友谊的证见者——借助一本书。

如果爱,就深爱。李卓玛该是这句话最为执着的践行者之一。这本《虹的记忆》是李卓玛这一两年间写下的文字。这段时间,初为人母的她,一边抚育幼子,一边工作,一边创作,其辛苦程度不难想象。然而,就我所知,除了这部长篇小说,李卓玛的另一部纪实类长篇作品的采访和资料搜集工作已经做完,文字的创作也已接近尾声。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我相信所有的努力都不会被辜负,如今这本书的出版,可以说是最好的佐证。

我是熟悉李卓玛的文字的,面对这部《虹的记忆》,作为除了编辑之外的第一读者,我得坦言,一次次触动我的是她的文字所折射出的真诚。这种真诚,不仅显露于她的为文,同样也显露在她的为人之中。

这本书以串珠结构故事,可谓匠心独具。从一百零一颗到集齐一百零八颗,这红、橙、黄、绿、蓝、靛、紫的七颗佛珠,也与七彩土乡的美誉暗合。每一个小故事,皆可独立成章,而放在一起来看,又是一个民族的发展史,从吐谷浑王朝到新时代的今天,有爱恨情仇,有悲欢离合,有封建社会的阶级矛盾,有战争的残酷无情,有新时代的幸福和谐,更有普通民众对和平与安稳的渴求与追寻。

这本书中,既有一见钟情的刻骨之爱,譬如沙漠王子见到梦雪,譬如牧羊姑娘见到吐谷浑,也有不幸死亡的大悲怆,当美人香消玉殒而昔影犹存,除了扼腕唏嘘喟然长叹,也让人不由想起著名诗人昌耀的这句诗:“爱的繁衍与生殖 比死亡的戕残更古老、更勇武百倍”。

这本书中,既有历史的真实,也有虚构的故事。这种虚实结合的穿插叙述,既需要作家的想象力,更是对作家叙事能力的考验。有评论家曾直言,小说若不和历史发生对话,很难获得持久的影响力。在这部长篇小说中,李卓玛将这种手法运用得灵活自如,也是其长期从事写作、熟练掌握小说叙事技巧的表现。

这本书中,既涉猎西域乐舞康国乐﹑安国乐﹑胡旋舞﹑柘枝舞等舞乐精品,还有“万钉宝钿金带”等配饰的耀目晖光、羊皮筏子摆渡的历史过往,有大通桥的修建、娘娘山名的由来,以及丝绸南道上的驼铃声声、庞大马队的千里跋涉。从铁卜加草原到中古道要津临津渡,不论是河厉桥、木楼、古堡、佛塔等建筑景观,还是隋炀帝杨广化隆拔延山的大规模围猎、土司的骄奢跋扈,凡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这除了缘于作者对魅力独具的民族地域文化的熟悉、理解与渗透,也与作者热情、理性、睿智的笔触分不开。

当慕利延“为一个美丽的承诺付上一生的守候”,当虹衣以一己微弱之躯挽狂澜于将倾,当“心中装着草原王国、装着草原上淳朴善良的人们”的兰真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,当吉门索用蔑视的眼神看着少土司,说出“彩虹镇的主人,不是你们土司,而是我们!”……所有这些,无一不打动人心。而隐含其间的微言大义和彰显的家国情怀,更让这本书有了丰富的内涵,别样的韵味。

诚如英国杰出的戏剧家莎士比亚所言“一千个观众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,相信通过《虹的记忆》,您也可以从中读出自己的“哈姆雷特”。当李卓玛串珠为记敬献七彩,我们凭借一本书由表及里地触摸彩虹故乡,相信您也会和我有同样感受:带着作者烙印的土乡不仅仅是个地域概念,还有着暖人的温度、真实的质感和丰富的层次,并且活色生香。

余不赘言,还请您静心阅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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